日头渐高,宁儿知道待会便有人送食进来,忙穿好衣衫,伺候太子洗漱更衣。
过不多时,穿戴整齐,只听帐外有人咳嗽了一声,轻声问道:“太子身体可好些了?”
宁儿打开房门,见是陈萍萍,一脸憔悴,衣带湿露,显然是在门外守了一夜。
忙羞涩答到:“太子刚刚转醒了,奴婢正在伺候擦身梳洗。”
陈萍萍微微低着头,眼神不敢平视,轻轻说道:“有劳姑娘费心照料了,我这便去通知陛下。”
说完便恭恭敬敬退了下去。
宁儿想起这些日子陈萍萍纵马拼杀,何等神勇,此时怎么这般扭扭捏捏,心下有些奇怪,却又不便相问。
过不多时,陈萍萍领着皇帝、范建、宫典、燕小乙诸人前来询问情况,见太子斜靠在床上,面带红晕,显然是好了许多。
皇帝神色大慰,宽言道:“信儿,你总算是醒了…咳咳…这些日子,可把父皇担心死了…咳咳。”
与太子闲聊了几句,皇帝突然转过身来,朝众人深深行了一礼,谢道:“多谢各位卿家这些天誓死护佑,咳咳,不然朕这次只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
众人慌忙跪下还礼,连道:“陛下这如何使得,折杀我等了,陷太子殿下于危难,乃是我等失职在先,陛下仁厚不予怪罪,已是大幸,又如何当得这个谢字?”
陈萍萍额头都快磕出血来,自己虽然最后有黑骑救驾之功,但最初的情报失误,始终让陈萍萍难以释怀,内疚万分。
“嗳,胜败乃兵家常事,各位卿家切莫放在心上,咳咳,这一仗好歹打出了我庆国儿郎的气概,小输一场又有何妨,下次再找回场子便是。”
……
后边在沧州这一个多月,有宁儿精心服侍,太子身体逐渐好转。
昏迷一事本非外伤,乃是体内经脉受损,药石无用,不过一旦苏醒过来,便好的极快。
如今太子周身穴道早被真气冲得七零八散,虽然武功全失,但已能下地行走,与常人无异。
大军征战日久,疲惫不堪,无论胜败,终于要启程还朝了。
庆国冒险进行的,不许干涉我的私事,今天若不是母后求情,我定不与你干休,幸好宁儿身无大碍,以后再让我见你使这下作手段,你自己掂量后果。”
见太子怒气冲冲,转身出了宫门,头也不回,太子妃斜倒在地上,早已哭的梨花带雨,半晌爬不起来,心中恨恨道:“你心里没我,又何必要娶我,既然娶了我,又何必如此对我?我有哪一点比不过那女奴?还有那姓叶的狐媚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