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谷店屋。
水仙趴在茶室的实木桌上,嘴里喘着粗气。
地上散落着茶壶、茶盏的碎片,中间还点缀着茶叶末和茶水,一片凌乱。
冼耀文将衬衣衣摆塞进裤子里,拉了下皮带扣紧,皮带头塞进裤袢。
一弯腰,拾起地上的公文包,取出一支半截头点上。
吸了一口,往椅面一坐,伸手在水仙的翘臀上拍了一记,“别装尸体,赶紧起来收拾一下。”
“我累了。”
水仙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,继续趴着。
冼耀文也不催促,默默地抽雪茄看报纸,待一支半截头抽完,水仙颤颤巍巍起身,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,为他擦拭脏处。
“别擦了,等下我自己去洗。”
“不擦干净,难受。”
水仙手里继续擦拭,眼睛满是希冀看着冼耀文的脸,“先生,你会给我身份吗?”
冼耀文抚了抚水仙的脸,“身份对你很重要?”
水仙轻轻颔首。
“从今天开始你是冼何薏心,排行,警察不想管也得管。
不过,其实没什么必要,听歌的观众和看脱衣舞的观众重叠率不会太高,你可以过去聊一聊,它做它的脱衣舞,你做你的歌台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。
或者也可以搞一下联合促销,歌台的黄金时间和对面脱衣舞的黄金时间一前一后安排,观众听完歌再过去看脱衣舞,互相给对方的观众一点优惠,这么一来,大家的生意都好做。”
“唱歌和脱衣舞一起搞促销?”
杨佩云瞠目结舌道:“这样真的好吗?”
“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了,况且,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,人家可能未必愿意跟你一起搞促销。”
冼耀文看一眼手表,说道:“我在新加坡能待的时间有限,下午还有不少事要处理,不能陪你多坐。
就跟我们当初说好的一样,歌台由你说了算,我说的建议,采不采纳由你自己决定。
这两天我会让人安排警队的关系去歌台坐坐,你好好维系,以后有事也能找人家帮忙。”
杨佩云点了点头,“你马上要走?”
“不,等我吃碗饭,然后你再给我一个临别拥抱。”
冼耀文淡笑道。
杨佩云冁然一笑,“不要说拥抱,陪你一晚都可以。”
“谢了,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陪谁呢。”
“你这人,会不会说话。”
杨佩云娇嗔道。
冼耀文一笑回应。
下午。
冼耀文去了一趟樟宜,在金满堂服饰即中华制衣四分厂的工地上转了转。
金满堂服饰占地面积22万呎,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