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里兰:“后天方位辨认不灵。
自己出门能从聆川迷路到东海。”
玉念生:“啊?这么夸张?”
虹霜:“我听得到。”
玉念生赶紧做闭嘴手势。
气氛一时有些冷凝,虹霜转移话题:“对了,我看你小姨对你挺好的,你出个门给你塞了一堆好东西生怕你没了,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怕她。”
玉念生不假思索:“我小时候嘴馋,偷吃了小姨放在盒子里的糖,然后被她倒提起来狠狠揍了一顿,那天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。
打那时候起我看见她就腿软。”
虹霜侧目:“看不出来这么狠啊,你爹娘也不说一说她吗?”
玉念生耷拉着脑袋:“就是因为我阿爹阿娘那时候也向着她,我才不敢吭声的。”
说到这里他有些愤愤不平:“我就不明白了,小姨平时也是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,就我六岁那年吃了她一颗红色的糖,她就那么生气。”
云里兰抬眼:“冒昧问一句,你说的红色的‘糖’,是不是这样的?”
她转了转手上戒指,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珠子,珠身圆润,隐隐翻飞着紫光。
玉念生一看,拍拍手说:“就是这个!
我因为它挨了一顿揍,记得可清楚,还挺甜的。”
云里兰眼皮跳了跳:“你命真大。”
玉念生:“啊?”
云里兰小心把珠子收回去——顺带一提,她拿的时候也不是直接手指接触,而是用碎布包裹着。
收好后,她才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开口:“这是从隔红骨里提取出来的草木精华。”
虹霜猛低头:“隔红骨?那不是见血封喉的罕见毒物吗?”
玉念生傻眼:“啊?”
虹霜:“小子,你命真大。”
云里兰道:“你挨的这顿揍,不冤。”
“哟——哥姐几个带娃出门干活啊?”
忽有破空声响,蒲扇上的三人回头,竟见白衣白帽的阴官飞在一侧,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