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下工,丁希睿带着一摞书。
“要找‘癫痫’的篇章吗?”
林明轩问道。
“嗯。”
吃过晚饭,两人配合,将所有有关“癫痫”
的内容都找出。
“客栈那位病人如今不信任我们,不肯开口,我们也不好追问太紧。”
“是啊。
不过,我没有开方治疗过,明日找张老先生多问问吧。
在洛城县的时候,跟随父亲处理过紧急病患,发作时,几人按着,当时那个病人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父亲施针控制住了病情,后来喝一些柴贝止痫汤养着,一家人都不敢刺激病人,活得小心翼翼。”
“不过,我们还是要再试试。
客栈那位大哥能独自外出,而且,他昨日被蝎子咬了,都没有发作,想必是已经控制得很好了,可不能恶化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讨论着不同类型的病情,又找了穴位以及相应的方剂,一直到了子时。
刚下过雨,院子里有两只青蛙出没,一唱一和,一呼一应。
“以前,我怎么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呢。”
林明轩说道。
“祝贺你,祝贺我们。”
丁希睿牵住了他的手。
离开了家,走了更远的路,眼睛看到的,耳朵听到的,心里感受到的,跟以前都不一样了。
以前,只看自己,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事揉碎扒烂,一遍遍咀嚼。
如今,见了不同的人,遇上不同的事,方知原来的世界是那般小。
赶路的农夫,养尊处优的小姐,被父母卖掉的女儿,偷鸡摸狗的老板,独自抵抗病魔的年轻人……繁忙之时,脏衣服成堆,不做事,就没有工钱,厨房无粮,冷锅冷灶……整个人被抛到生活之中,凡事都要面对。
当然,劳作之后,餐食有了滋味,园中的一朵小花,头顶的星空都像是一种奖励。
“祝贺我们。”
他翻过手掌,与她十指相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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