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嘟嘟。”
一声突兀的手机提示音在寂静到窒息的室内响起。
沈熠瞳孔微微一缩,如脑中生锈的发条突然被狠拧了一下,瞬间眼神清醒,立即松开了郁舟。
他迅速打开某个手机软件,却失望地发现只是软件官方的通知消息,并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发来的。
他闭上眼,皱着眉,平复纷乱的心绪。
“出去。”
郁舟还有点懵懂茫然,但已经坚信alpha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了。
他发誓,绝对、绝对不会再在任何易感期的alpha身边停留哪怕一秒!
郁舟离开后,沈熠立即打电话给朋友,托对方为他买一支抑制剂来。
他刚说完,电话就被对面挂断。
随即,休息室的门缓缓开启,乐队朋友逆着光,提着一个塑料袋站在门口。
他走进来,将塑料袋扔在矮几上,敞开的袋口咕噜咕噜滚出好几支抑制剂。
“我一走,就去给你买了。
你现在的状态,还能去下一场演出吗?”
“不去。”
沈熠手上快准稳地为自己注射抑制剂,颈后冷汗微冒,“推了。”
“行。”
乐队朋友顿了顿,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:“我刚刚看到他走了。”
语气略带失魂落魄的遗憾。
·
在某些便宜alpha狼狈地心神不属的时候,郁舟已经走到附近的夜市,开始寻觅晚餐了。
这片地摊经济聚集地一入夜就喧嚣沸腾,各色流动摊出动。
烧烤滋啦啦燃起,油烟一团团升起,易拉罐咕噜噜被踢来踢去,街头歌手的音响也巨响无比,吵得附近居民每晚都不堪其扰,却又着实生活气息盎然,热闹温暖。
郁舟挑了个支着帐篷开着暖气的摊子,点了碗鱼汤面,就撩起帘子钻进了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