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红色的湖水里,有灼热的岩浆翻滚。
在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,凤凰血精已经沉淀燃烧了很多年,把本就不多的杂质燃烧殆尽。
日积月累,这面红湖里,只剩下了最纯净最浓郁的凤凰本源。
凤血巢,用最完美的凤凰血精,铸造了一个当世罕见的浴火火重生之地。
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生灵其中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辅助作用。
凤凰血精本身纯粹无瑕,但今天,却被“两块臭肉”
污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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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人狞笑着,用仅剩的一只手握住火把,逼近了瑟瑟发抖的歪脖树。
它之前一直在威胁这棵树,想从歪脖树的嘴里逼问出一些秘密,逼问这片沼泽发生了什么,见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。
但这棵树实在嘴硬,不管怎么威胁,它都不肯松口。
纸人只好放弃,并打算一把火烧了这棵没有嘴的树。
但其实,这是一个误会。
从一开始,歪脖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招了。
它是软骨头,贪生怕死,更怕引火烧身。
从顾白水的角度看来,那棵歪脖树拼了命的说话,对纸人交待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。
但纸人,它听不见。
它不是呓语,听不到歪脖树说话时细小的震动。
纸人只想着这棵树能动,就算不能发出声音,也可以写字来交流。
另一个问题是……歪脖树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沼泽,它不识字,更不会写字。
两个本来就不应该有生命的东西,存在着明显的沟通障碍。
所以,顾白水见证了奇特的一幕。
一个纸人审讯一棵歪脖树。
歪脖树滔滔不绝,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积极主动的交代了。
纸人却视若罔闻,往前凑着火把,执着的想要烧了这不识时务的东西。
“啧,一个聋子审问一个哑巴,这还真是生平仅见的奇观。”
顾白水笑了笑,他甚至听见那棵破防的歪脖树,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。
骂的还挺脏,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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