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忙忙碌碌,傍晚肖白带旺财去赵家啃肉骨头。
赵东阳一看见旺财就来劲,把肉骨头抛起来,逗旺财玩耍。
晨晨放下绣花针,也凑过来逗旺财,顺便跟肖白说说话。
“今天抓到几个小偷?”
两人之间的暧昧像雾一样。
肖白嘴角翘起,答道:“三个,都是熟面孔,死性不改。”
晨晨微笑,说道:“贼心不死,就像酒鬼戒不了酒,色鬼戒不了色一样。”
肖白赞同,又跟她说起别的趣事。
“今天田州城来了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人,从西域走丝绸之路过来的。”
“说话像大舌头一样,勉强会说官话,但说得怪腔怪调。”
“大家都把他当猴儿看,稀奇。”
这时,唐母喊开饭了,无意中打断他们的暧昧闲聊。
赵宣宣走过来,牵晨晨的手,又招呼肖白,一起去落座。
肖白自从认识赵家人,就没少在这里吃饭,混得像亲戚一样,大家都没把他当外人。
石夫人甚至帮他盛一碗汤,然后再帮石师爷盛一碗。
肖白受宠若惊,晨晨笑眯眯,两人又对视一眼,彼此都脸红,不敢再看。
另一边,赵宣宣把巧宝抱到腿上,跟她玩用筷子夹东西的游戏。
夹纸团,夹小石头,夹香囊……万物皆可夹。
一大一小比赛,看谁夹得更多。
赵宣宣特意让着小闺女,偶尔假装失败。
眼看快要赢了,巧宝得意,嘿嘿笑,晃动小短腿。
——晨晨胡思乱想,睡不着觉,脸颊上仿佛燃烧着两团火,滚烫滚烫,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,心情亢奋。
不知为何,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肖白。
窗外,天上的明月圆圆的,像照妖镜一样,窥探人心里的秘密。
肖白躺在床上,双手往上,垫着后脑勺,也在胡思乱想。
隔壁屋,他爹娘像打架一样,把年老失修的木床摇得嘎吱嘎吱响,还发出奇奇怪怪的喘气声。
另一边,他爷爷正在打呼噜。
门外,过路人的脚步声把旺财吵醒了,它“汪汪汪”
地狂吠,把路过的人吓得骂骂咧咧,甚至捡起石头,砸旺财。
不一会儿,过路人走远了,肖白的耳边变得安静下来,落针可闻。
旺财趴地上,继续睡觉,耳朵动一动,随时保持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