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记仇。
几日前她披霜沐风,翻山越岭到此,疲累倦极,那忽然而来的数箭,逼得她不得不拖着困乏的身体离开,这笔账,她记的呢。
几个手下不知她要问什么,如实告之。
“原来真是你们,”
夏昭衣笑了,抬手又抱一拳,“我先去找沈冽啦,再会。”
回过身来,夏昭衣好奇的望向深渊。
这么说来,沈谙应该很早就带人来这了,而且看规模,人还不少。
想到沈谙特意带走老佟和支长乐来要挟沈冽到此,以及杜轩所说的,沈谙已经不是,只有四行二十字。
过去良久,沈谙收回手臂,说道:“走吧。”
他执着火把,转身朝下一幅走去。
一幅一幅望下来,除却这一幅,还有一幅的字画也尚清晰。
“惊闻国破山河摧,北望皇都孤城危。
春来燕雀将还巢,倦鸿只影何处归。”
柔姑念道,顿了下,又道,“亡国诗。”
同样没有落款。
沈谙说道:“亡的,是章朝。”
“章朝?”
柔姑一愣,“三百年前?大乾开国?”
“六百年前不会有这种纸,这是益州白龟纸。”
柔姑伸手,指尖拂过字画,没有半点粗砺,未结丝毫灰尘。
“对,是白龟纸,却也没有所说的千年不枯,长寿如龟,且莹润有余,光滑不够。”
“胡闹,”
沈谙笑了,看她一眼,“跟个纸有什么好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