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衅是要付出代价的
血液迅速上头,心又在同时下坠,付阮身上又热又凉,脸色也是一瞬变红后,很快又往白的方向发展。
付阮目不转睛,不知过了多久,她听到自己的声音: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从前付阮惯烦那种明明听清了还让对方‘再说一次’的人,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,有那闲工夫,手都出了,还费什么话?
可轮到自己身上她才知道,有时候也不是怂,而是诧异到极处,这句话就会脱口而出。
蒋承霖秉持着好话不说三遍的宗旨,看着付阮道:“不就是想我嘛,不敢说出口?”
付阮呼吸一滞,瞳孔颜色都从浅黑变成深黑。
此时是个人都能看出付阮怒极,蒋承霖却如同屏蔽,视线微垂,嘴唇一张一合:“我想你,我想你,我想你,我想你…”
他声音不大,重复着同样的话,可每一个‘我想你’,口吻都不尽相同,从脱口而出变成如数家珍,从云淡风轻变的略带挑衅,从轻轻的,变成重重的。
蒋承霖一下没动付阮,可付阮却直接头皮竖起,在蒋承霖即将说法。
“啊!”
蒋承霖没料到付阮这么仗义的人,也会玩阴的,头顶被付阮揪住,他低下高傲的脑袋,双手攥着付阮手腕,前一秒还活蹦乱跳,下一秒立马俯首称臣。
付阮这辈子打架没抓过任何人的头发,没想到第一个,是蒋承霖,当然,付阮也没想过,抓头发竟然这么好用,蒋承霖低着头弯着腰,一整个被封了七经八脉武功尽失的德行。
付阮痛快到不行,什么都没想,只是凭本能做事,她抓着蒋承霖的头发,在他喊疼的声音中走了几米远,而后帅气的将人往旁边一甩。
蒋承霖不敢有丝毫抵抗,顺着付阮的力气,一头栽倒在床上,双手捂着头皮,他撅在床上哼唧,付阮看着来气,抽起床上的毯子,罩住蒋承霖的头,扁他。